be brave

臨時翹了一堂瑜珈課
為了一場特映會
這部電影並不讓妳感動

騎著阿伯ㄟ鐵馬
妳經過了媽媽愛吃的肉羹店   昔日補習的小吃店   荒廢的紅磚屋   一起回家的路
加上耳邊的音樂聲
其實經歷這一晚並不開心


可答應了媽媽要回家拿peach
並且送相機給爸媽
距離出發日三天
這次是一趟4日的旅行


路上瞥見一家麵包店
這才想請下午答應媽媽  晚上會順便買麵包給他
優先是全麥  葡萄牌老二
找了兩家  才從架上拿起最後一包麥先生


妳邊騎車邊打電話
要媽媽15分鐘之後樓下碰面
媽媽的一時無法快速反應回話  
急躁有了預感
這陣子 她總是在做些安排與交代



11分之後妳到了樓下
時間還沒到
妳耐心等  拿開耳機  喝水喘息
3分鐘過去   你再次瞄了錶停留2秒  深呼吸
又2分鐘過去   妳決定  下次要說10分鐘就好
第7分鐘  妳看見她的身影


見了面
心急的她一開口就洩出重點
"妳等很久了"
"沒有 真的沒有 是我太急"
"我跟你講   仙桃放在石窟的XX   還有虎穴的OO"
"這些話你有跟哥哥說嗎"
"有 我也有跟他說"
"要不要我現在打電話馬上問他 確認一下"
"好阿 我真的有跟他講過"

你意識到尖銳
把話題轉到麵包
"麵包在這裡 我買全麥的"
"這些話還是要跟你們說  萬一...."
"有些不該省的錢 還是讓律師賺吧"
"讓律師賺你也要知道文件放在哪裡阿"
"律師的功能就是當你不在的時候 他會帶著一疊文件  啪 出現在我眼前"
此時你已不知所云


其實你沒講出來的腦中畫面
是自己可能會邊閱讀邊哭泣邊懊悔今晚這支長長的矛
律師會很理智要你節哀先把法律問題處理好畢竟有期限


"妳真的以為  當你死掉的時候  這些仙桃安慰的了我嗎"
"可你們還是要處理一些事情阿"
"我不要你留一堆桃子給我"你把眼睛移向街道
"再聽一次  仙桃放在石窟的XX 還有龍潭的OO"
"我聽到了才有鬼"
"桃子有幫我包好嗎"
"有 3顆 你看我包的多小心"
"恩 謝謝"
"這是行程表  明天才有最後確認版   這只是初步給的草稿"
"班機應該不會變吧"
"應該是不會"
"我只要知道班機就好了  中間的行程我不管沒關係"
"好  那我要回去囉"
"小心騎  早點休息喔  謝謝"


這一次
妳讓媽媽目送你離開
上馬2秒
妳想起來
剛剛提醒自己要說的那聲
旅途愉快被仙桃砸的魂飛不全
也忘了問  回程去接機好不好


回家路上妳不停思考
如果飛機真的掉下來
那些鬼東西到底放在哪裡
剛剛她是說在哪裡阿


停好車  抽起水壺
妳喝了很多水
慢慢走到電梯  感覺到自己在冒汗
在電梯看見鏡子中的POLO衫
肚子的地方濕了一塊
釦子右邊一滴水滲進十字布

"又糟蹋了一件POLO衫
 下回還是穿運動衣騎車吧"

打開門
貓抬頭妳
妳開始跟他說話  喚他的名字 
用最輕的力氣摸摸他
問他今天好不好


於是妳開始履行路上決定的決定
走進廚房做午餐
他時而緊緊跟著妳   時而去找自己的秘密
妳偶爾喚喚他
不一會兒   水滾了  爐熱了
汗掉下來了